东林寺早斋院所在的方向,而那一日,她的阿父谢旬就是在一张早斋桌前,帮她委婉拒绝了大师兄与甄氏的求婚之请。
谢令姜误会了某人的心思,似是下意识将原因归结到了那些事情上面。
谢令姜小脸瞬间涨红,就像火红的胭脂消融在清水里。
染红,染红,可旋即又被清水稀释。
小脸上的红晕被某种难言的情绪驱散,苍白了不少。
这一刹那由红转白的悔恨神色,藏有心事的欧阳戎并没有看到。
待他回过头时,谢令姜已经低下脑袋。
欧阳戎看向依旧保持伸手姿势的谢令姜,余光甚至能看见她指节间的光亮湿汗,他勉力笑说:
“师妹,收起来吧,牵红绳之事听听就行,咱们是圣贤门生怎能轻信这些。现在时候也不早了,咱们还是去……”
谢令姜蓦然抬首,一张嫣然巧笑的脸儿:
“没事的,大师兄,师妹笨,就是信它,也信观音灵签……你觉得不便,那我……我帮你系红绳好不好?”
说着,似乎豁出去的女子便迫不及待伸出手,主动去抓欧阳戎的右臂,要为他系红绳。
欧阳戎下意识后退小半步。
谢令姜手掌顿在了半空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