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苏大郎用抹布擦了擦沾了些药汤汁水的手,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疲倦眼睛,苦笑摇头:
“没事的,刚刚在床边守着,我顺便看了点书,看到一半瞌睡了会儿……最近几天稍微是有点忙,老师旧疾有点复发,这两日夜里得盯着。”
欧阳戎瞧了眼身前好友有点乱糟糟的歪冠发鬓,还有脸上的胡子拉碴,他脸色犹豫了下,提醒道:
“尊师重道、呵护师长放在哪都没错,但不能累垮了自身,实在撑不住,偶尔也可以让书童或下人代劳一下,并不算懈怠不孝。”
“明白了良翰。”
苏大郎点点头,然后又忍不住多看了眼欧阳带来的一些水果点心。
欧阳戎笑问:“怎么了?”
苏大郎注视他脸色,侧让了下身位示意道:“良翰不进去看一看老师吗?”
“不了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欧阳淡淡摇头道。
欧阳戎这几日说是过来看望,但他更像是来看望苏大郎,都是停步在前厅,没有进入帘帐重重的里屋看望袁象山。
苏大郎不禁前迈一步,抓住好友的袖子吐露:
“良翰,其实老师他严厉归严厉,偶尔言语也不太好听,但是对我真挺好的,对我家也是,当初老师被罢去礼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