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去公司办款,等下肯定还会回来找我算账,我可——”
“她是真担心你了才会骂你,譬如伍苇,挨得最多。”王文远替老婆辩解,“虽然嘴巴里不承认,但心里面还是把你当家人看待。她说我伤心,其实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。一边担心一边还不敢回来看,生怕海湾那边出事。结果发现都是你在弄——”
“我晓得。”欧阳北笑,“我不想挨骂了,你等下在医院门口拦着她,把这个给她看。要是她还不原谅我,要告诉伍苇的话,我自己想办法负荆请罪;要是她觉得还行,能不能饶我这一回?”
王文远不知他又准备干啥,接了袋子打开,抽出几分薄薄的股权转让文件来。上面分别写了伍苇,齐芦以及王文远的名字,他有些不忍,看着他yu言又止。
欧阳北叹口气,他也会怕,怕突然而来的意外,怕没有时间和伍苇告别,没有办法照顾她的余生。死亡不可避免,活着过好每一天。他在保证她幸福,他不在也不会让她吃苦。
齐芦的担心他全都明白,然言语终究单薄,物质虽然比思想更浅薄,但却是这世间最好的保障。如果能用这玩意让他的爱更稳固,又有何妨?
王文远拿了东西离开,欧阳北心绪难平。他给伍苇发了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