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,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,更让她心生惧意。
季景深笑笑:“我从来没有抱过那么小的女孩子,当时觉得很香很软,怕把她摔了,就学堂嫂抱紧你些。”
随曦也笑,在他颈边拱了拱,又不搭话了。
一路回到家,在开门前,季景深手顿住:“曦曦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明天去领证吧。”
分明是一件人生大事,却被他说的仿佛讨论天气般简单轻松,随曦眼眶涨了涨,有些想哭,她吸吸鼻子,歪头凑近,在他脸颊边亲了亲。
“好啊。”
“明天一早就去,我请早上的假。”
“那我也请。”
身体严丝合缝贴着,熨帖过来的,是他身上令人安心的体温,暖洋洋的,一如过去的很多年。
“小叔。”
“嗯。”
“真好,你陪我长大,以后我陪你到老。”
一辈子就那么长,他占了绝大多数。
季景深闻言,放她下来抵在门上,难得幼稚地去牵她的手,拉钩低声:“那说好,不能变。”
随曦调皮地眨了眨眼:“变了我就是小狗。”
“你本来就属狗。”他睨她,似笑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