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外面呢,当然没人应,果然是醉了。
“我现在在了,你找我什么事?”
他不吭声,似乎在想我的问题,半天才道:“找你说说话。”
他说话很慢,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,整个人似乎有些迟钝,已经长得很长的流海盖住额头,领带拉松了,整个人有些颓废,全不是以前精明的样子,却反而让他看上去亲切许多。
“说什么?现在就可以说了。”我尽量乎略他的神情,却在他快站不住时,伸手过去扶他。
他顺势扶住我,人想站直,却站不稳,我有些头大,心想,我就不要装模作样的在楼下跟他别扭了,跟一个喝醉的人闹什么矜持,便道:“你让开一些,让我开门,我扶你上楼去。”
扶一个酒鬼爬楼梯实在不是人做的事,好几次我都想把钱律一脚踢下去,看他东歪西倒的模样,觉得跟他平时的样子太不一样,原来,你也有这样的时候,钱律?
用最热的水泡了毛巾,忍着烫拧干了盖在钱律脸上,还好,他不像我爸喝醉后那样到处躲,乖乖的任我用热毛巾在他脸上盖了很久,我拿热水给他喝时,他只是不接,拿着杯子凑到他嘴边,他也听话的喝了好几口。
此时的钱律像个乖巧的孩子,沉默而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