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内借阅,见到谢修文正在桌前奋笔疾书,自然是又起了嘲讽的心思。
“哟,这不是谢子成嘛!听说你今年家中收益不错,怎么又开始抄书了?既然是有余钱,那又何必跟那些穷苦书生们抢饭吃?”
“就是,谢子成,你不是有钱吗?如今你还在这里抄书,让那些真正的贫困学子们何以自处?”
“呵呵,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地家境殷实,还是故意摆阔来自抬身价呢!”
谢修文对于他们的冷嘲热讽并不理会,倒是离他不远的几位学子纷纷转头来看。
这几位正是来这里领了抄书活计的贫苦学子。
他们之所以会关注谢修文,无非就是因为知道这位谢秀才的字可是写得极好的,书院里好几位先生都曾夸赞过他字写的好,若是他真来抄书,那他们能拿到的贴补只怕也要缩减了。
谢修文全程专心致志,似乎并未受到这些人的影响,不管是嘲讽之语,还是猜疑顾忌的目光,他统统视而不见,只专注于抄书。
范行见其根本不理会,这火气自然是蹭蹭上涨。
他正有意为难之际,被同窗拦了下来。
此时,范行才意识到身处何地。
他虽然行事张狂,但这里是铭山书院的藏书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