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修文从先生的院子里出来,无人知道,他的里衣都已湿透了。
面对曾经的帝师,谢修文不可能不紧张,再加上徐山长身上的威势,谢修文觉得自己如果胆敢有半分投机取巧的心思,就得被看破。
战战兢兢地将题写完了,倒是没有发现徐山长不悦,反而还指点了他几句。
如此,谢修文心里头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下。
就算是做不成他的入室弟子,至少,也不会被徐山长所厌恶。
谢容昭没能在书院停留太久,书院有书院的规矩,能容他们上山来送些衣物,已然是格外优待了。
走的时候,谢容昭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。
小娃娃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,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。
书院虽然不能待了,可是程景舟的事情还没办完呢,带着他们又去了程家在府城的一处宅子。
程家的家境勉强也还可以,算不得大富大贵,但是放眼县城里,已然是相当好的人家了。
程家在府城的宅院不大,毕竟这里的房价比之县城可是又贵了不少。
饶是这么一处二进的小院子,前后也花了六百多两银子呢。
程景舟安顿好谢容昭和刘三郎之后,就单独去书房给父亲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