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对卫叔的责骂,背后是一大桶搅和进五彩染缸的熙熙攘攘。
阮绎魔怔般的钉在原地望着车窗缓缓远去,得不到任何回应,却始终挪不开眼,因为里面的人一定也正看着他。
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线,阮绎才回神,巨大的失落在一个瞬间便将他裹挟。
后面周尚青和卫旭然发生了什么争执,或者说他妈妈单方面谴责了卫叔什么,阮绎也没心思再去关心了。
就像这两人刚刚也完全无暇顾及他干了什么一样。
当天晚上回家,阮绎在床上翻了很久。
其实在那辆出租启动的瞬间,阮绎就发现自己病了,过往那些片段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。
这四年,他从没觉得自己松散闲适的生活节奏有什么问题。
高考结束,带着弟弟从老宅搬出来。
因为走读,和大学同学基本没什么相熟的,而阮穆大半时间都住读在学校里,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,和周尚青和阮成建离婚以前其实也没什么区别。
这种单调里透着点乏味的生活他已经很习惯了。
在这样的时间里,他唯一需要顾忌的,就是自己和自己相处。
而季航……
阮绎知道出租里那个人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