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渐渐远去,白宪嫄收起惆怅的心,努力让自己坚强一点。
以往每次阿爹离开,她和阿翡都会很牵挂阿爹,有时候还会哭。这时候,阿娘就会安慰他们,温柔而坚强的情绪往往能安抚住他们,让他们忘记阿爹离开的惆怅,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去。
然而这次,白宪嫄发现,阿娘不一样了。
她没有安抚哭泣的阿翡,只站在那里,目送大军远去。
而且,后来,她也经常心事重重,眉头紧皱。
她居然还带着白宪嫄去庙里上香。
阿娘向来不信神佛,她以前还说,把希望寄托于神佛,乃是存了不劳而获的想法。
但是这次,她居然带着白宪嫄去禅静寺上香祈福。
上完香出来,母女两人在一株老松下坐了,白宪嫄便说:“阿娘,你不对劲。”
楼楚雁:“哪里不对劲?”
白宪嫄:“你以前从来不主动进庙烧香的,你还说烧香拜佛是存了不劳而获的想法!”
楼楚雁笑了笑,望着远方,说:“那时候年轻气盛。经历得多了方才知道,要成大事,固然在人为,但也需要老天成全。命与运,缺一不可。”
白宪嫄:“这倒是。就像是于仞的病,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