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腰背挺得直直的。沈安颐撩起了她右肩上的发丝,尽数移至左肩。
看见她衣衫上的两个黑窟窿后,沈安颐眉头一皱。
“需将衣物脱下才能清理伤口。”
“啊?”流烟别扭地叫了一声。
“脱吧。”沈安颐动手将yào箱中yào膏、纱布、细针依次摆出。
流烟讷讷地站起身,动手脱起衣衫来,进而整个身子都涨成了猪肝色。
扭捏地除去了身的外衣,流烟只剩一件单薄肚兜。肚兜遮掩着前头大片的春光,而背部仅用几条细线绑着,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
就在她脱衣裳的时候,沈安颐已将房内的炭火点上,此时正散着源源不断的热气,故而屋内一点都不冷。
流烟仍背对着沈大夫,心中的局促只增无减。
沈安颐的动作稳而细致,手中的细镊将黏在伤口上的碎屑一个个挑出。清理完毕后,又将yào水倒在棉布之上,轻轻地点在流烟的右肩上。
yào水沁入肌肤之时,会生出刺激xing的疼痛,流烟不吭一声,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,方才她替夏清舒医治的时候也是如此,夏清舒尚能同她谈笑风生。到底是军营中人,此等伤痛怕是司空见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