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泰与左宾商定好明日出发时间,便带着儿女离开古殿。
三人一走,坐在大堂太师椅上的左宾,双目直勾勾盯着院门,手指不自觉颤抖,再不复刚才的淡然。
他的确有点儿蔫儿。
说到底,自己的赌运在赤金走龙那里。
它乐意发善心,提醒自己一句,要是懒得开口,自己唾沫星子吐成水塘,它就不见得多说一句。
想刚才自己牛皮吹得满天响,左宾捋着眉头,来到后堂。
“跟各位商量个事儿。”
左宾搬来凳子坐下,打量着家里为数不多的真品,包括前两天从文玩市场三百块淘来的清初八五品铜镜。
黑夜中,左宾将交易会上发生的一幕幕如实道出,他最后皱眉道:“万事俱备,只欠赤金走龙开口,你们给支个法子。”
“掌柜赌得可真不小!”
左宾话落,玉柱算盘当即回以叹息。
“除了磨洋工,掌柜不妨以暴力应对呗,反正这活,掌柜的门儿清。”
下一刻,一道冷笑声传来,是闪烁着清幽光芒的水龙青花瓷。
这玩意儿之前是不屑和左宾对话的,甚至左宾威胁,再不说话就砸了它,它都会高傲地保持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