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衣脱下,随手挂在沙发靠背,坐下来,习惯性地摸着放在茶几下的烟盒。
刚把烟盒拿起,眼角余光瞥见沉默地坐下的翟思思,他又将烟盒放下,继而烧水沏茶。
不能让她吸二手烟,那他喝茶压下心里头的火气,总不会对她身体造成影响吧?
跟在靳乔衍身边这么些日子,翟思思又怎么看不出来佛爷又生气了?
是她的擅作主张惹火了他,他不喜欢任何不可控的事情。
就好比新年那会,靳乔衍曾说过,可以不惧怕任何人,不听任何人的话,但他的话,一定要听。
他需要的,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可控可使唤的合约新娘。
她是深知这一点的,因此并没有感到委屈,自知理亏,便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,打开精致的小茶盒,拿起茶匙盛了一小勺茶叶,抖落进紫砂壶内。
丹凤眼眼尾瞥着翟思思如同一个小妻子般乖巧地替他打下手,眼眸中的愠怒稍稍柔和了些,抿着薄唇,将水烧开。
烧水期间,他摆放着茶具,嘴上质问道:“为什么不听我的话?”
虽然早就知道靳乔衍是因为她没有乖乖听话而生气,但切切实实地听着他责备的问话时,翟思思还是没忍住心头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