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时候,明知道,和赤果果地面对事实,是两码事。
他的质问令她心里发酸,大半年了,他仍旧把她当做合同上的合作伙伴,一条乖乖听话的狗。
明明这是人之常情,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一纸合同,是她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,又怎么能用这份情愫去评定他行径的好坏?
他根本就没有义务要把她当成真的妻子,她在心里难过什么?
抓着茶匙,水眸中的光芒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死水。
翟思思将茶匙放入茶桶内,平静地说:“听不听话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结果,倪安妮进了圈套,不是我们的目标吗?”
老板不都不在乎过程,只在乎结果吗?
结果是好的,那便好了。
星眸微沉,靳乔衍话语里听不见温度:“你真觉得重要的是结果吗?”
在他眼里,鼎安怎么也比不上她重要,这不过是一次机会,一次不行,那就下一次,他不愿意拿翟思思的性命去赌,赌一个军火商妻子的脾气能有多好。
任何事,他都可以拿去赌,唯独黄玉芬和翟思思,哪怕是一根头发,他也不愿意压上赌桌。
他需要的是她们能够毫发无损,能够安然无恙。
失去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