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瞪了她一眼,道:“瞧你这丫头说的,绥城哪年不下雪啊?一入冬,这雪就停不下来。”
闻言翟思思心中感叹,是啊,绥城的雪,她已经好些年没见着了。
都快忘了。
去年靳乔衍强迫她留在易城,今年,也许能回家过年了吧。
反正,她也还没决定要不要留在附属医院,等这次散心完后,再做定夺吧。
晃了晃神,她问道:“我都快不记得雪长什么样儿了!妈,外婆呢?”
邓翠梅用下巴指向里屋的方向,道:“屋里头睡着呢,最近你外婆越来越嗜睡了,除非她自己醒来,否则叫都叫不醒,毕竟年纪大了,动一动就累得不行,估计……也是近了吧。”
一句近了吧令得翟思思胸口一滞。
虽早已看惯了生死,知晓每个人都会有死亡的一天,对于医生来说,死亡不过是生命体不再拥有能继续活动的能力,不论是尸体、亦或是生人,在他们眼中的区别就在于“行走的器官”与“没有了生命力的器官”。
但这不代表医生是没有感情的,重要的人去世,他们同样会难受,然后是更深的自责。
身为医生,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世,这是多么打击的一件事。
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