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是一块不起眼的淤青,分明整个左胸以及肋骨处都是暗青色的淤青,有深有浅,大的整整一个巴掌大,小的也有半个拳头大。
看着他身上的伤,她呢喃道:“你都不觉得疼吗?”
这么严重,也没上医院看看,万一伤到肋骨怎么办?
成景延靠在沙发上,仰望着她:“在现在发生的事情里,这点伤不值一提。”
成蹊的态度,成蹊和许博学在一起,有关于成蹊的事,所有的种种,都像在剥他的皮,剥他的肉,将她彻底从他身上、心里剥离。
胸前的伤和这种抽筋剥骨的疼比起来,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。
然而他也只能闷声不吭地忍受所有的疼,等待着全部的皮肉都剥下来了,剩下了鲜血淋淋的骨架子,他就获得了新生。
一个再不需要任何人,又上一层的孤独。
他心里的痛仿佛溢于空气中,成蹊能嗅到他身上的悲凉。
以为是因为成氏最近的困难,他才会这样低沉,她动了动唇角,终是敷衍道:“没事的,都会雨过天晴的。”
说着转身往电视走去,在电视柜里,取出一个小型医疗箱。
成景延睨着她的背影,似是呢喃自语:“会天晴么?”
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