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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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南宫,禁中议事。
此番议事,依旧没有新赵王张敖的身影,却添了娄敬这个新成员。
娄敬总算换下了发臭的羊皮袄,换上了漂洗到泛白的苎布直裾,但因身份卑微,尚未敢戴冠,头上只有一顶包发的素帻(zé)。
刘季垂足坐在一张凭几上,汉代人通行跪坐,垂足坐实属最不端庄的仪态,往往引起人们的反感。
可眼下垂足而坐的是皇帝,众人也不敢说什么,只瞅着他身下那张新巧家具。
那是张双层鎏金镶玉木凭几,分为上下两层,下层的四只几足可以撑开成各种角度,从而调节凭几的高度。
更妙的是,那几面竟是由整片玉石雕成,凝白的玉面在炎炎夏日中,透出沁人心脾的凉爽。
见众人满脸好奇,刘季笑着拍拍几面,
“这像是秦王宫的旧物,他们不知从哪里寻出来的,我瞧着挺好,便拿来用了。
你们看看这精雕细琢的作工,富者田连阡陌,贫者无立锥之力,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,穷奢极侈,无怪乎二世而亡。”
讲到这里,他猛地一撑,一屁股从几上站起来,背着手满屋转悠,
“所以,朕今日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