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吴安竹五十来岁,保养的不差,平常收拾打扮的很是精致,总是化着得体的妆,只像是四十左右。
然而看得出来,她此时穿的衣服是出门时匆匆套上,头发只胡乱梳了两下,素面朝天,眼睛红红,哭泣时嘴唇和眼角出现了深刻的纹路,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,仿若骤然苍老了十几二十岁。
吴安竹也确实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。
她不过是个普通市民家庭的女儿,因为年轻时长得可爱娇俏,又跟纪炳是高中同学,彼此的初恋,这才排除千难万阻嫁入纪家。
由于出身和见识所限,她本身没有野心,胆子也小,只想舒舒服服的安稳过日子。
所以纪炳谋划的一切,是瞒着吴安竹进行的。
但她的丈夫和儿子出了事,她又怎么能置身事外?所以尽管她一大把年纪了,也只能跪在纪修安这个二十出头的晚辈面前哭着认错。
“这么说,都是承业哥一个人自作主张了?”
纪修安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的看着纪炳一家三口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他本来就跟纪修远长得相像,一旦不再春风般和熙的微笑,看上去就仿若第二个纪修远。
纪炳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,然后用手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