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竹宴拉着栖迟‘畅谈’半宿,官衙后堂的烛光一夜未熄。
大牢内,沈知白等人连夜密审,获罪的官员对于自身罪行遮遮掩掩,但互相攻讦之下,倒是供述了不少对方的罪状。
所有人都跟陀螺似得连轴转。
独素娆回了屋,倒头就睡,许是得偿所愿,这夜她睡得极为安稳,直到日上三竿方起。
用过早膳后,有人来传话说宋瑾瑜棺木要启程了。
“这么快?”
素娆惊讶之余前去送行,玉娘换了一身丧服,怀抱着牌位站在棺木旁,面色苍白,身如细柳,有种一摧即折的脆弱感。
“素姑娘。”
见了她,玉娘微微屈膝行礼,显然昨日身份传开,连她都有所耳闻。
素娆忙虚扶一把,轻道:“你伤势未愈,此去京都山高水长,怎么不缓些再走?”
“阿瑜等不得了。”
玉娘回眸看了眼棺木,神色难掩落寞,“早晚都是要回去的,早些了结此事也好。”
她说罢,面上掠过抹复杂之色,欲言又止。
素娆道:“姑娘有话直说就好。”
“你……此行是要去京都吗?”
玉娘踌躇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