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旧案?」
薛静荣苍老的面上掠过抹疑色,「大人请问。」
言韫温声道:「乾定四年,宁兰峡大坝决堤,外都水丞程楠因贪污修河公款遭朝廷问责,满门株连,此案薛老可还有印象?」
「老朽略有耳闻。」
薛静荣浑黄的双眼微眯了下,声音低缓中掺着些许惋惜之意,「程大人满腹经纶,是难得的青年才俊,可惜……哎!」
云州水患那年,他已致仕还乡,朝廷一纸诏书,血漫程家,初闻消息时他还不敢置信。
然现实如此,唯有一叹。
言韫又问:「薛老觉得程楠此人如何?」
薛静荣捧着茶碗,盯着烧红的炭,双眼迷蒙似有追忆之色:「老朽与他相交不深,但从仅有的几次照面来看,此人刚毅正直,不像利欲熏心之辈。」
他说着又叹了口气:「不过人心鬼蜮,最是难测,这种事……不好说,不好说啊!」
薛静荣笑着连连摇头。
言韫用余光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素娆,见她敛眸垂手,一派规矩,觉得有些好笑。
正想着。
「对了言大人,你将老朽召来,当不会只为了问这一句话吧?」
薛静荣笑道:「老朽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