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数之说,从来都是懦弱者逃避的借口。”
甄聿再次咽下一口血水,轻舔嘴角,露出抹似嘲似讽的笑:“我知仇深恨苦,但你们此路,不通!”
“少主。”
萧老皱眉看着他,拿不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甄聿侧首凝视着他,幽声道:“萧叔,你当真觉得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复国之愿,哪怕弟兄们死得干干净净也全无所谓吗?”
不出意外,萧老又是一阵沉默。
甄聿却笑了。
其实每个人都是矛盾的,一边顺从的跟着给出的指引朝前走,一边又被现实和情感的谴责撕裂。
“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萧老站起身,看了眼他鲜血淋漓的后背,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舱门……
身后,那抹身影逐渐弯曲,勾伏在地上。
吐出深重的喘息……
萧老走上甲板,靠近那负手而立的人,老者没回头,盯着被夜色笼罩的水面,哑声问道:“他怎么样?”
“看着还行。”
萧老无奈叹气,“主上既然心疼,又为何下那么重的手,您越是严厉,少主越是不服软……”
“你当我不知道?”
直到此刻,老者的生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