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骓没有怪罪刘婆子,放她离开。
屋里安静下来,唯有烛火摇曳,偶尔发出哔剥的声响。
酒劲儿翻涌上来,江云骓用手支着脑袋,坐得更散漫了些,睨着花容低垂的眉眼问:“可有不服?”
“少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江云骓没说话,唇角噙着冷笑,意思很明显。
花容如实道:“奴婢不服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语气是好整以暇的,等着花容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,乞求怜悯。
花容平静的说:“少爷之前发了两日高热,奴婢在旁伺候,听到少爷唤了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像是一瓢冷水倒进烧得沸腾的油锅里,江云骓猛然坐直身体,凛冽的杀气扑向花容。
“你敢威胁我?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想替少爷分忧解难。”
花容身上没了之前那股娇媚可怜的劲儿,亮出利爪。
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猫,终于不再装可怜,露出本来面目。
江云骓舔舔后槽牙,冷笑道:“欺瞒主子,媚意逢迎,再加一条窥探主子隐秘的罪名,你觉得小爷为什么还要让你活下去?”
“少爷要杀奴婢很容易,可没了奴婢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