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顿时眼泪便哗哗往下掉。
这时母亲闻声跑了过来,跺脚道:“侬甚么也不会干了,饿来。侬出去扫院坝。”
手指被划破流血,在村民眼里根本不叫事!杜千蕊赶紧拿袖子干脆地抹了一把眼泪,一咬牙,把手指拿到嘴里吸|允掉血吐掉。
她便默默地到灶房里,拿起扫帚出去了。
一只手扫不动,她只好双手拿着扫帚,刚刚受伤的手指血还没止住,很快染红了草柄。杜千蕊含着泪水,谁也没法怨……她回家后,只干了些轻巧的活,这都干不好,还能怪谁?
原来以为在富乐院卖笑卖艺,总是遭人轻辱,已经够惨了。她现在才发现,早已过不惯家里的日子,在京师操贱业,似乎也挺好,而且还不用卖身。
……或许,原来就该珍惜京师的好日子。毕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进教坊司、富乐院当乐伎的。
就像母亲,以前就是船娘……在一艘破烂乌篷船上卖身。同样遭人轻辱,还要接,而且卖不起价钱。
母亲因为做船娘,所以二十多岁才成婚,陆续生了他们姐弟。嫁的人是个嫖|,多次光顾她的生意,后来就变成了杜千蕊的爹。
同样是操贱业,母亲现在过成什么样了?才刚刚四十出头,看起来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