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头轻轻点了一下。这时装了墨汁的砚台拿过来了,他用笔毫蘸了两下,继续在密卷上快速地书写着。
问完了郭妃所知道的事,薛岩便告辞了。
郭妃仍在屋子里哭骂,一会儿怒不可遏,一会儿愧疚万分、念叨着她害了郭家满门。
走出院子,宦官海涛马上说道:“薛寺卿可不能偏信她信口之言,她疯了!皇后娘娘那时已是皇太子妃、有嫡长子,怎会冒大险干那等事?何况皇后娘娘一向宽厚仁慈……”
薛岩道:“咱们查大案,即便先不管皇后母仪天下仁德无双,我也认为郭妃的控诉有些问题。那枚毒针是怎么放到泥里的?”
海涛愣了一下。
薛岩看了海涛一眼,便又道:“目前看来,毒针只有两种法子放在泥里:或是事先放好,或是王狗儿所为。
假使、咱们只是假设一下,此乃皇后指使。其一,事先放好;大皇子常在那里玩耍,皇后不怕勿伤大皇子吗?其二,王狗儿放的;那么王狗儿应该是皇后的心腹才对。”
海涛忙道:“先帝还在燕王府时,王狗儿就是先帝身边的亲信宦官了,怎么可能与当今皇后娘娘有关系?先帝驾崩之前,王狗儿管着御厨,先帝英明神武,又怎么会用皇后娘娘的人管御厨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