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。
盘子里只剩下一堆细小的鱼刺,二锅头却还有半瓶。
龙右、任采、刀疤男三人脸上皆是红扑扑的,醉眼迷离。
铁锤安稳地垫在桌子下,正好与桌腿缺失的一截完美契合。
刀疤男长舒一口气,从兜里摸出一把钢镚,放在桌上,大着舌头道,“就到这儿吧,我该走了……再喝下去,我就该醉了。”
任采瞟了一眼桌上的钢镚,摆摆手道,“拿回去,都不容易……我在村子里做保安,一天能有十三块,一个月下来也是将近四百了,加上我身体残缺,每天还有两块钱补助,二三得六,我每个月都有八百!不差钱!”
刀疤男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,打着酒嗝,点头道,“那是有不少了……但比我还是矮了一截,我这工作效益好的时候,一天就能挣个一两千……现在不行了,都不富裕。”
龙右不停地点着头,也不是因为他赞同刀疤男的说法,只是觉得脑袋太沉,脖子有些累,看了看桌上的三堆钢镚,想要伸手拿过来数数,却怎么都够不着,纳闷道,“那钱到底跑哪儿去了呢……”
“地主家呗!”刀疤男瘪了一下嘴巴,“这人总要吃饭睡觉,这挣的钱就有了去处……就拿这盘鱼来说,你想吃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