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炎炎,他小麦色的俊美脸膛上,挂着些许汗珠。
“你不是去镇子上打铁了吗?”傅言疑惑。
慕定安先是去了河边一趟,把鱼篓子换了个位置,又折回来往镇子上去,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。
他没有回答,目光落在傅言受伤的那条小腿上,面无表情。
“还不是为了挖点吃的。”傅言无奈道:“生活不易啊。”
“就为了这几根草?”
男人看一眼背篓里。
“什么草啊,等晚上吃饭你就知道了,这玩意儿可是稀罕物。”
傅言闭上眼睛,靠着树干闭目养神,她也不指望这个男人帮她,休息一会儿再走。
慕定安当真并没有出手援助的意思,抬脚就走。
果然啊,同处于一个屋檐之下,同在一桌吃饭的人,也可以这样不顾对方的困境,抛下就走。
傅言心想。
男人走了几步,突然停了下来,来到傅言的身边。
傅言往后缩了一下:“你,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样拎我啊,我又不是小动物。”
都走不动了,还要求这要求那的,男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,在她面前蹲了下来,仿佛一座铁山,即便蹲着,依旧巍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