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感谢的,是你自己。”
看兰英因为要盖房子这么高兴,发自肺腑说了那些话,就算知道住不了几年,傅言由衷地感慨,这片土地上的人们,对房子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,包括她自己。
房子不仅仅是房子,更是一个家,是心之所往,是寄托,是归宿,是奋斗的根源。
兰英在这里吃过中午饭就走了。
傅言隐约听到云秋和桂香在争吵。
这些邻居离得太近了,平时说话声音只要稍微大一点,她就能够听得见。
两人在争屯粮的事。
“大嫂,不是说我半点忧患都没有,你有没有想过,买够三年的口粮要多少银子,得差不多五两,我们现在的家底全算下来也就三两,用了生活就维持不下去了。”桂香说:“我说还是再等等,总不能听到啥就是啥,咱们好几亩水田,下雨了,就可以种上粮食了。”
“可是,万一真的有大旱,再去买,粮食就涨价了。”
“这不是万一吗?又不是确定的事情,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,咱就盼着下雨吧。”桂香说这样的话也不是十分有底气,可她还能怎么办?真要把这点家底都拿去买粮吗?
云秋的男人参军地点离这里远,捎钱回家总是不及时,军俸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