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严厉,是为阿姊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她真的知道,同时更警醒自己,她已经十一了,以后身边肯定会出现别的“刘泊”,别的“张菜”,她万不能再和少年郎君独处,或平白受人的利。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确实少,但关系到声名,吃亏的终归是女娘。
夜深。
王荇睡着了,偶尔呢喃句梦话:“阿姊……”
王葛轻轻凑过去,额头抵住阿弟的额头。她很累了,却怎么都不想睡,因为一醒就得离家。
这次去南山,三个月后才能见到家人,她最最挂念的就是虎头。她带大这孩子太不容易了,当时谁都以为哭都哭不出声的虎头肯定活不下来,连大父母都放弃了。没办法,那时家里比现在穷多了,要忙开荒,要忙阿母下葬的事,阿父被打击的一蹶不振,唯她不愿放弃,就是不愿放弃!
她把阿弟搁筐里,背着挨家挨户的求,求他们告诉她,有没有认识的能喂养孩儿的妇人?离的远没关系,她会带上粮、带上家里的鸡,爬也要爬去求人家,只要对方能施舍阿弟,哪怕施舍几口都成啊,饿不死就行。
老天眷顾,她求到了。大母立即带着虎头去了,孙儿能活,谁不求一求、试一试呢?
那些年过的……真是想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