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乐基本上掌握了情况。龙棠沟是太平县最偏远、也是最穷的一个乡,孩子的父母多半没给他上过医保。
一台颅脑清创术,加上ICU看护与后续的住院费用,至少得要小十万元。孩子的父母说撑不下去,这是实话。
如果有希望还好,可是清创手术后一个月都没醒,预后确实极其不乐观。
陶乐理解他们的无奈,但让白发人亲自做选择送走黑发人,实在还是太残忍了些。
“我还是想去看看,也许能帮得上什么忙。”她回转身,就要推门而出。
“小陶大夫,请你等一下。”说话的还是那位女士。
“我是想说,那个孩子的事,你都已经清楚了,还要去管吗?”
陶乐抿着嘴没有说话。她的态度十分明确。
“其实有关钱的事,都是小事,老付帮衬一把没什么。但以后呢?”
“那孩子若是一直躺着也就罢了,如果醒了落了个半身不遂什么的,那我们还能包管一辈子?”
既然开了头,那位女士索性把自己的看法一股脑都说出来:
“世上病人这么多,要是每一个可怜人都去帮,那我们就不是生意人,而是慈善家了。”
“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