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对父子。父亲面相苍老,说是五六十岁也不为过;儿子却只有十二三岁大,瘦弱苍白,整个人都只能靠着左腿支撑,右腿几乎是尽废了的。
他们俩的衣着都是同样的破旧,但厚薄却有着明显的差异。
进入十二月,京市的气温早就降到了零下,但父亲却只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旧夹克,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儿。儿子身上,倒是裹着厚重的棉袄,但仍是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爸,我冷,还饿。”男孩紧紧地扯着父亲的左臂说道。
“别急,再忍忍,咱们不能在这吃——这片儿饭店太贵了。”郑昌看了看火车站周围高大的建筑,很有经验地说道。
男孩子十分懂事,立即便乖乖地应了,老老实实地不再哼声。
父子俩搀扶着过了地下通道,又拿着地图研究了好半天,这才找到了公交站,坐上了车。
正是下班时分,从市中心向外坐车的人多,由西站往市内坐车的人少,所以车上还有几个空座。
父子二人十分欢喜,立时便相扶着挪了过去,坐了下来。
走了这么久,他们俩的体力都消耗得极大,甫一坐下,就喘息不止。
良久,男孩才又开了口:“爸,都这么晚了,徐之鏊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