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忽然抓住了贺深的手。
他的手极瘦,跟个骷髅架子似的,但手劲很大,抓得贺深有些疼,他抬眸,对上牧州泛着红血丝的一双浑浊眼眸。
以前那般风姿绰约的男子如今病入膏肓,脸颊凹陷下去,活脱脱是个枯瘦的老头子了。
牧州握着贺深的手,深深地望着他,抿着的唇在轻轻颤抖,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贺深被这样的目光触动,他想说点什么,可话梗在喉咙里,半响也没能说出来。
最终翁婿二人谁都没有说话,牧州沉默地下了车。
被顾芳扶着,他佝偻着身子,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大门走去,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艰难。
这个背影,看得贺深心酸不已。
他没能忍住,从车上走了下去,轻唤了一声,“牧老师。”
牧州倏然顿住了脚步,回过头。
贺深在院门口跟牧州说了几句话,牧州眼里的光亮了亮,露出惊喜和感激的神色,重重点了点头,再被顾芳扶着往里走时,腰杆都挺直了些。
沉重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。
洛茵也跟着下了车,走到贺深身后,伸手在他的肩膀处轻轻一摁。
“妈。”贺深声音哽塞,“我该怎么跟小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