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州终究还是走了。
他没有等到亲生闺女亲口喊出的一声“父亲”,却等到了年少姑娘的一句“不后悔”,也可以瞑目,无憾地去了。
丧事还是喻晋文这个当学生的给办的,并没有大张旗鼓,悄悄给办了,毕竟牧州在‘某些人’的眼里,已经是埋入黄土的人了。
没必要再折腾一次。
顾芳将舒樱带到自己的住处,给她看牧州生前留下的画。
他的画大多被画廊和画室收走了,或许别的画家是死后才有的名,但牧州决计不是,他是好几个国际知名画廊和画室的签约画家,一幅作品价值连城,作伪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,不然也不会被肖恩盯上。
牧州在生命最后的那段时间,也没有停下画笔。
舒樱看着摆在画板上还未来得及封的作品,微微怔住。
“这是那日从你们那回来,他画下的。”
顾芳看着画上的宝宝,道:“沣儿是真的可爱,那日回来,他就不停念叨,央着我想给孩子画一幅。原本他是打算等孩子百岁时给他画一张画,算是礼物,却又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……”
她轻轻叹口气,这时提起牧州,情绪依旧起伏不定,压不下去。
舒樱看着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