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没拉灯,付政霖的脸匿在昏暗中,看不甚清,只听语气带着讽刺:“今天你妈来找过我,求我办事。”
顿住,梁枝脑中凌乱得像是一团打结的草。
她有些捋不清。
冯珊是前脚找完自己,后脚又去找了付政霖?
他又开了口:“要不要我告诉你,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?”
付政霖倾身坐了起来,脸被烟头的火星照得忽暗忽明:“她说只要我肯借钱,让你怎么服侍我都行。”
梁枝下意识的咬住唇瓣,昨晚的羞辱回荡在脑海,暗自调节情绪,黑暗中看不到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复杂。
她说:“那你怎么回她的?”
付政霖笑,笑声不重,带着点漫不经心:“我说看你表现。”
所以他今晚回家,为的不是家,也不是她,只是为了看她怎么被羞辱。
“在这还是去卧室?”
付政霖回声有点缓慢:“去泳池吧。”
梁枝很浅的吸了口气,到底是没有逆他的意,脱下外套赤脚往外走。
外边风很大,尤其是三月的深夜,冰寒刺骨,她第一次觉得付政霖是个疯子,十足的疯批男,这种天气不冷死也会冻病。
站在池前磨牙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