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芬洋拿筷子捞窝头的手顿住:“谁?”
病人登记又不会登儿女的名字,她这么说,周芬洋知道才怪。
“就是那个因为庆大霉素注射过量导致耳聋的病人。”
“她啊……”
周芬洋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她放下筷子,拿过一旁的病例本说:“庆大霉素的耳毒性导致的中度耳聋,可以通过药物治疗,但是时间和周期都无法确定,能否完全治愈,也不一定。”
周芬洋看着林念禾,问她:“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?”
“患者的女儿是我的学生。”林念禾说,“治疗花费很高吗?”
“至少对于普通农户家庭是无法负担的。”周芬洋合上病例本,沉默片刻对林念禾说,“我个人不建议继续治疗,她的情况其实在中度和重度之间,痊愈的可能性并不大,他们家应该也负担不起长期的治疗费用。”
林念禾抿了抿唇,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“对了,她们要求今天出院。”周芬洋说,“你要是能劝就劝劝吧,她的头部伤口感染严重,绝对不能回去干活的。”
“我会的,谢谢。”林念禾心情不佳,应下后便起身告辞。
周芬洋看着她的背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