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说法与外界谣传的无异,秦欢目光始终在远处,“你爹娘呢,为何被削爵流放?”
时北衍的父亲乃是建安候,曾经也是风光无限,可如今的时家,早已没了爵位。
时北衍侧过身看着她,“你不是在诏狱司吗,当年这案子就是诏狱司办的,你没看过卷宗吗?”
秦欢看过,卷宗上定的罪是贪污赈灾粮款,致使灾民起义,皇帝为平息灾民怒火,将时家抄家灭爵。
时家本应该全部抄斩,坊间传言,时北衍在这个时候入赘了长公主府,长公主去向陛下求情,这才留了时家满门性命。
可建安候还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,建安候夫人不久后病逝,从此,整个时府就扛在时北衍一人身上。
若非他战功赫赫,不仅平定叛乱,还一再将漠北侵犯者击退,时家哪能如此快恢复地位。
秦欢听过外界传言,但从时家人口中亲口得知的感受,并不一样,“看过是看过,但建安候贪污受贿,这事未必全然能信。”
时北衍的笑意在月光下更加浓郁,他的声音漫不经心,“人证物证具在,铁板钉钉的事实。”
秦欢眸光聚拢,当年灾民起义声势浩大,她在茫城也听说过。
可娘亲当年就和她分析过,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