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声音走进内室,站在门口,常宁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白发女人。
    明明不过才四十多岁,久病将她折磨得犹如七十老妪。
    她双目禁闭,面部浮肿,牙齿不齐造成整个唇部凹陷,有乌黑的血正从唇缝间往外溢出,弄脏了胸口的衣衫。
    她探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,女人周身散发着死亡衰败的气息,已经没有生气了。
    大牛跪在床边目光空洞无神,只是握着女人的手,一味流着眼泪。
    常宁忍着鼻尖浓烈的中药味儿和一股常年卧病腐败的臭味踏进屋内,站在他身边。
    “大牛哥,你还好吗?”
    直到常宁出声,大牛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。
    他僵硬的转过头来,在看见常宁担忧的脸时,压抑在内心的悲伤情绪霎时喷涌而出。
    “常宁妹子,我没有娘亲了......”
    哽咽的声音悲从心起,让常宁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    “大牛哥,请节哀,这个时候更需要坚强。”
    常宁将手覆在大牛的肩膀上,出言安慰:“送伯母体面的走吧!”
    看病人的模样,也知道生前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    或者在病人眼中,死了,更像解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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