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污水,走到帘子边,撩开帘子,耳边传来邬母的声音。
“老大,今天薛嫂子上门来给你说亲,说是个好人家的姑娘,家境也殷实,你心里怎么想的?”
后面比起街内的酸馊气味更加难闻,污水顺着沟渠翻滚、沉淀、腐臭,又随着吹拂的夏风扑入邬瑾鼻端。
他陡然生出一股疲累之意,泼掉脏水,放下帘子:“阿娘,日后再有说媒的人,您都回绝了吧。”
“好,还有三个月就应考了,你专心读书,铺子里也不要忙到那么晚,我跟你爹顾的过来。”
“我有恒心,不在三更五鼓,您放心。”
“你的事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,老二怎么还不回来?”
正说着话,邬意就从外面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地丢下书袋子,跪到椅子上,拎过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,咕咚咕咚一气乱灌。
灌完了放下茶壶一抹嘴,他气息稍稍顺畅,就大声道:“哥,怎么你几天不回来都没事,我晚一会儿回来,你们就要问?”
他深觉不公,从椅子上跳下来:“爹!娘!你们偏心!”
邬母问他:“吃面还是吃窝窝?”
“吃面,再给我煎个鸡蛋嘛,”邬意仰着头撒娇,“多放点油,要焦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