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在门口,做出一副活见鬼的神情。
屋子里到的人竟然是程廷。
烛火照耀下,程廷已经研好了墨,宣纸铺在桌上,已经写了半张大字,此时还提着笔,一板一眼地写。
莫聆风率先走过去,细看程廷面色,见他两颊微微红肿,显然是挨了揍,然而神情却很欢快,笑的满脸都是嘴。
莫聆风伸手摸摸他的脸:“可怜。”
程廷别开脸,继续写字:“哪里可怜?”
“程泰山不好,”莫聆风让开身,不挡着他的光,“把你的脑子都打坏了。”
“胡说,”程廷反驳,“他是打我了,不过那是我咎由自取,谁让我连家状都忘了送?偷偷送的时候又叫他发现了。”
他扭头看站在门边的邬瑾:“邬瑾,赵先生说你的字写的好,你帮我圈一圈,哪里不好,我就改。”
邬瑾走过来,从他手中接过笔,程廷连忙起身退至一旁,让邬瑾给他看字,自己叉着手在一旁和莫聆风表决心:“从今往后,我要洗心革面,不负光阴,三更灯火五更鸡,今年秋进京赶考,明年春榜上有名。”
莫聆风看他激动的面色潮红,鼻孔翕动,两眼发光,配合着鼓起来的疙疙瘩瘩,越发异于平常,真情实感地叹息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