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天边了。”
随后她提过灯笼,交给殷南:“我走了。”
她来的突然,走的也干脆,她一走,小院在短暂寂静过后,又恢复了忙碌。
邬父邬母一听贡院燃起了芦柴堆,也不看时辰了,慌忙架锅子做饭,又把邬意叫起来,兄弟两个吃过饭,寅时已经过了大半。
邬瑾背着包袱,邬意提着考篮,一起去了观西桥贡院,还未到贡院门前,就见火光冲天,果然是架起了高高的芦柴堆,把观西桥照的通亮。
两人不由自主加快脚步,到了门前,邬意不能再进去,只能把考篮给了邬瑾,邬瑾连背带提的过了大门,在仪门搜捡一次,在龙门又搜捡一次。
龙门的外监试官拿了邬瑾的浮票,再三打量,却未放邬瑾进去。
邬瑾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,见外监试官犹疑不定,一颗心猛地往下坠,一股寒气,随脚跟而起,直上天灵,周身气血,几乎冻结在冷风中。
就连前两道搜捡随身行囊的兵丁也紧绷起来——若是有疏忽之处,他们也要一同治罪。
幸而邬瑾虽然忧心,却并不虚心,因此两手拱在胸前,深深一揖,坦荡开口:“敢问考官,学生浮票是否污了?”
外监试官再次打量他,见他面色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