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纷争,是这场战事的一部分,是金虏的手伸到京都的一个残影,也是阴谋的一部分。”
夜影袭来,浓墨一般铺进屋内,屋门打开,是邬意又进了厨房,饿的翻箱倒柜,偷偷地剥粽子吃。
家中这种细碎的嘈杂之声,连同外面的声音一起,都像是在渲染太平无事。
只剩下邬瑾一人的笔落在纸上,扯碎掩盖真相的布。
“今日之事,我心中有疑虑。
其一是撩风刀——谁给了金虏撩风刀?
金虏连图纸的边都未曾摸到,却能直接得到一把撩风刀,只能是南北作坊出了内应。
南北作坊有禁军把手,内有士兵工匠八千余,凡出入者,都要脱衣检查,没有在南北作坊经营数年,如何能带出撩风刀来?
我疑心是莫节度使与赵先生暗中所为,这二人将莫聆风推至光明之中,自己却在暗中行事,金虏不剿尽,战事不休止,莫家方能蚕食堡寨,日益扩大兵权,握牢边关,便再没人能扳倒他们。
这一次未成,一定还会有下一次,撩风刀终将毫无用处。
他、他们,手握利刃,却没有天下苍生,为的都是朕、都是小家。”
他再饱蘸一笔墨,接着写下去:“其二,殷南去了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