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此凶险的时刻,莫聆风遣她回城,做了什么?
恐怕也和南北作坊脱不了干系。
兄妹二人各行其是,莫聆风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,踏着莫千澜的路在走。
就像是两只老虎,幼虎此时还存有怜悯之心,可终将长成一样的猛虎,变得凶猛无情。
猛虎行走在人世间,需要既能保护她,又能辖制她的牢笼,我想入仕、在朝,不仅仅为了心中之志,也想站在高处,护她、约束她。”
他搁笔,将今日所写的日录在油灯上点燃,火骤然而起,惊飞窗外一只孤雁。
雁影淡去,燕影又至,在屋外啼叫,叽叽喳喳,落在邬瑾耳中,让这夜色变得越发静谧。
翌日寅时过半,他翻身坐起,满心困倦,累的眼睛都睁不开,爬起来开门,舀出一盆水,蹲在地上,高高挽起袖子,两手掬水泼在脸上,在脸上用力揉搓,连洗了三遍,才精神起来。
脚店鳏夫家的公鸡叫了一声,邬母也开门出来,哑着嗓子道:“老大,我来煎榆钱饼,你再去睡会儿,今天别去马场卖饼了。”
“不睡了,”邬瑾起身去取齿木,“我回去看会儿书,今日书坊休息,我去州学。”
他嚼完齿木,回屋去看州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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