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囔几句,孙景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,他回头一看,就见其他人都已经默默无言地挖了起来。
虽然挖的不好,但也在挖,王景华若是再言语,反倒招人嫌,他闭上嘴,瞪了邬瑾一眼,费力扬起锄头,往地上撇了一锄。
学子们挥汗如雨地挖虫卵,又送回去烧掉,等到天光放亮时,全都干不动了,累的坐在石头上喘气,等歇过这口气,就回去喝水吃饭,修整片刻再来。
累到这般地步,那诗性也发不出来了,看什么都是面目可憎,就连石头都像是为了硌他们屁股才生的如此奇怪。
程廷伸手拉扯衣襟,另一只手不住扇动,生风解暑,两只眼睛四下搜寻,不放过任何漏网之蝗,看了半晌,他“咦”了一声,拍了拍邬瑾:“有兵来了,那里是不是张家堡?”
邬瑾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,就见横山脚下,一条蜿蜒山道朝着西北方向而去,一个与横山堡大小相差无几的小堡屹立在低矮的山脉之上。
堡很小,又不靠近重要关隘,早已经被废弃,此时却被重新修葺,早已经垮塌的堡头重新用大石砌上,仓促之中,又多加了两根望杆,立在堡前。
一队士兵飞驰而至,将张家堡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,同时一名个子矮小的士兵大步走入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