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你回来了!”
外面响起邬意的叫声,邬瑾揉了揉发麻的腿脚,打开门:“回来了。”
邬意一边脱衣裳,一边往屋子里钻:“哥,这次没考上不要紧,蒙学的先生说,五十少进士呢,再考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哥,京都的糖真好吃,你还买了吗?”
“买了,在厨房,一次少吃些。”
“知道,”邬意坐到床边,曲起一条腿蹬在床边脱袜子:“哥,今晚我跟你睡好吗?”
邬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:“好,去洗漱。”
“这就去。”邬意趿拉着鞋,拿起袜子出去了。
邬瑾将书册收在桌上,又将莫聆风写给他的一封回信展平,细看一遍。
莫聆风的字里行间,总是带着硝烟,而且越看越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冷漠,她身在其中,却像一个旁观者,高高在上,俯身观看这一场似乎永难止休的战争。
邬瑾看信时,脑海中总能浮现出莫家兄妹牵手踏过雄山寺外泥泞小道时的情形。
莫千澜潜移默化,莫聆风耳濡目染,她身上正在显露他那一种对世人的无情和厌倦——自我之下,皆为蝼蚁。
他将信收好,写好日录,又将散乱的日录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