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瑾慢吞吞转过身来,眼前一切通通消失不见,官员、院长、教谕、讲郎、同窗、围观者,只留下一双双探究的眼睛,正在对着他围追堵截。
他听到王景华和程廷在争辩那首诗,又恍惚间听到石远和程知府都为他做了证,证明那首诗乃是外人曲解。
凝滞着的风和日光陡然流转,那些紧张的目光和神情全都松懈下去。
“原来是误会。”
“是了,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,这么缺德。”
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之际,王景华忽然咄咄逼人地看向邬瑾,大声道:“邬瑾,我问你一句话,你敢不敢答我?”
邬瑾周身骤然一冷,那一股凉气又从心底蹿了起来,四肢百骸中气血都为此而冷凝,上牙在下嘴唇上狠狠咬出一排痕迹,瞳孔中一片寒芒,冷森森看向了王景华。
王景华不为所动,不等邬瑾开口,已经再度发难。
“残花斑斑,金光重重。乌发掩、珠润色浓。风停草立,依背生香。切莫纵马,莫涉水,莫聆风。
写的好!写的情真意切,深情似海,邬瑾,你对莫聆风,是不是有私情!”
他掷地有声,响彻内外,众人皆静,再一咀嚼,也都觉得此中有情义。
情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