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榜的人仰着脑袋,伸长脖子,把这几个字看了又看,恨不能将日头拉下,尽早到未时。
到处都是哄闹之声,一眼望去,摩肩接踵,屯街塞背,都在等着放榜。
邬瑾回身走到桌边,执壶给石远倒上一盏茶:“还有两刻钟。”
石远赶紧接过茶盏,谢过邬瑾,捧着茶盏坐下,仰头就喝——这一路挤过来,鞋都险些挤丢。
喝完茶,他见桌上放着几样赠送的点心,张嘴就吃,直吃了三块,又把剩下的茶喝了,饥饿之感顿消,面目也随之精神了不少,他才含羞带愧地对着邬瑾一拱手:“失礼了。”
邬瑾再给他倒一杯茶,又起身开门,叫来跑堂,让其上菜,跑堂当即扯开嗓子吆喝一声,不过片刻,行菜的就过来了,铺了两碟小菜、一盘肉包、一盘菜卷,一个炖烂糊的蹄子。
等行菜的伙计走后,石远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,交给邬瑾:“去年是把皮甲拆开了卖,今年出了新花样,把皮甲拆开了做虎皮缝制,南北作坊要是知道费力气做成的皮甲拆了又缝,缝了又拆,恐怕要活活气死。”
邬瑾接在手中,打开看了看,又收入袖中:“多谢。”
石远抄起筷子,夹出来一个肉包:“王他恐怕有所察觉,近来动作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