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瑾听着声音,像是祁畅,连忙走出去,拨开门闩,打开大门,在月光下一看,果然是祁畅。
祁畅穿一件旧斓衫,缩着肩膀,见了邬瑾便讨好一笑,拱手作揖:“邬少爷。”
邬瑾侧身请他入内:“你我同是一科进士,不必这般称呼,叫我邬瑾即可。”
祁畅拘谨地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走入门内:“不、不,我不过是个同进士,不敢和状元称同年,我、我叫您一声大哥吧。”
邬瑾点头:“进来说话,这么晚来,应该是有事吧。”
“是。”祁畅跟着他往里走,一边走,一边悄悄打量道观中情形。
道观清净自然,各处门窗大开,毫无阻碍,院子里一条小径,铺着石板,打扫的清爽干净,小径两侧,长满过膝的野花,里面窸窸窣窣,忽然蹿出来一只大花猫,从祁畅跟前纵过去,他吓得一个哆嗦,后背一凉,险些绊倒。
邬瑾伸出手,牢牢抓住他的手臂,等他站稳后,才松开手,笑道:“别怕,不伤人。”
“不、不怕。”祁畅跟着邬瑾走进客房,又悄悄打量一眼屋中情形。
屋中简陋,堪称是家徒四壁,一眼就能扫尽,唯一看不尽的,便是桌案上的东西——几本翻出了毛边的书、厚厚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