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交给莫聆风:“春季账册,已经请州学齐文兵讲郎查过,没有问题,您看看总账目。”
莫聆风随手一翻账本,见上面密密麻麻,布满了各种数目,每一个行目下方,都已经算出了总额,她抽了“宝义票号”一行,伸手划到下方,上书“白银九十八万两”。
她想了想去年邬瑾算出来的数,二者相差不大,又指向“宝隆解库”,往下看时,上书“白银三万两。”
依旧是相差不大。
合上账本,她交还给殷北:“齐文兵可有说什么?”
殷北道:“他说他值这份俸银。”
莫聆风一笑:“邬瑾推崇的算学讲郎,自然值。”
殷北自怀中取出信来:“这是程三爷捎来的信。”
莫聆风接过,一挥手,将殷北也挥了出去,一南一北,携手出了二堂,站在月台下方开始争斗不休,而莫聆风将信一拆开,打头便是“状元”二字。
两个字写的铿锵有力,仿佛程廷自己也照耀到了状元的余晖,可以在家里作威作福,横行霸道,字里行间十分嚣张,很是欠揍。
程廷与有荣焉,洋洋洒洒,写满一张纸,莫聆风念的口干舌燥,略过了无数溢美之词,往后一翻,那话头转变的毫无预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