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济州太穷了!”
他紧随其后,写明缘由:“我本以为济州有山有水有码头,是富庶之地,结果整个府衙已经欠俸三个月,上至师爷,下至衙役,全是一脸菜色。”
他对此感到十分惊讶,几句话写的颠三倒四,又在信中对济州市舶司破口大骂,让其改名叫贪舶司,莫聆风念完之后,对莫千澜做出总结:“程泰山灰头土脸,已经穷的要吃野菜了。”
她收起信,站起身,抻了个懒腰:“我给邬瑾写封信。”
一边说,她一边往隔间走,人在桌案前站定,垂首去看桌上砚台,取了墨锭,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阿尨,保管好自己的心。”
她手中墨锭“砰”一声掉落在地,从头裂到尾。
是莫千澜的声音,宛如炸雷,惊动了一颗蠢蠢欲动的春心。
莫聆风愣了一瞬,随后猛地回头,一颗心在胸膛里跳出了擂鼓之声,两只眼睛亮的骇人,喉咙里一声“哥哥”呼之欲出,疾步走向床边,膝盖随之碰到了坚硬的绣墩上。
她没觉出痛,只低头看闭着双眼的莫千澜,同时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喊声:“叫李一贴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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