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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,想扛起一个清朗公正的世道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“卖饼的目光,只能短浅地看到眼前,长远不起来啊。”
卖饼的邬瑾,此时撑着把油纸伞,正在风雪中疾行——他没带仆役,没有轿子,全凭两条腿,在这官场上走来走去。
亥时已过半,夜阑人静,邬瑾走向通判府内衙后门,还未曾收伞,就见门前站着两个人。
后门廊下挂着灯笼,里面却没有点蜡烛,凭借着暗沉的天光,他先看到殷南,殷南站在马前,裹成了个粽子,两只眼睛空洞洞的,没有内容,看人的时候,像在看一段木头。
紧接着,他看向了站在石阶上的莫聆风。
莫聆风正在看门上贴着的对联,也穿着狐裘,头上戴一顶毛茸茸的皮毛帽子,听到脚步声,立刻望向了邬瑾。
邬瑾的眼睛逐渐瞪大,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,随后一点惊喜从心底破壳而出,沉甸甸、暖烘烘的扑向四肢百骸。
一点惊讶过后,便是铺天盖地的欢喜。
聆风!
他收起油纸伞,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将油纸伞随手倚在墙边,脱掉身上鹤氅,抖开搭在莫聆风身上。
他两只手不受控制的哆嗦,手指划过莫聆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