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过后的傍晚很舒服,空气湿湿凉凉,混着青草的味道,轻轻柔柔地拂过脸。温长龄下班之后在医院附近的餐馆吃了晚饭,沿着阳隆江从昏沉橘黄的黄昏走到了霓虹璀璨的夜晚。
帝都的夜景很美,就是有点吵,江的上游很热闹,温长龄往人少处走,风将她的渔夫帽吹到了江里。她的思绪跟着风、跟着被江水卷着荡来荡去的帽子一起飘远。
明黄色的帽子,落在星影斑驳的水里,像开了一朵花。
温长龄没有想太多,往水深处走去。
“喂。”
后面有人喊她,应该是喊她,因为附近没有其他人。
她停下来,回头,看到了那位谢商先生。
他果然不是听话的人,不遵从医嘱,没有住院观察。那身带血的衣服他已经换下了,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,什么图案也没有,衣服很单薄,他也不怕冷。
“你多大?”
他突然问,隔着老远。
温长龄被问地很茫然,诚实回答:“25。”
“玩过滑雪吗?”
她摇头。
“潜水呢?”
她又摇头。
谢商往前走了两步,远远看不清他脸部的轮廓,但他那一头白金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