龄也确实不想找了,掸了掸裤子上沾的叶子,回头看了一眼谢商,把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。
“谢商。”
他嗯了声。
她走近点,借着光仔细看他的脸和脖子:“你是不是过敏了?”
谢商别开脸:“……蚊子咬的。”
能听得出来,他此刻非常非常烦躁。
温长龄特地绕过去,就盯着他的脸看。不止脖子,他额头上也有一个好大好红的……蚊子包。
荷塘街花花草草多,不用到五月就会有蚊子,而且很毒。
蚊子比小黑争气多了,终于让谢商见识到了社会的险恶,温长龄突然没那么郁闷了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她跑回自己院子,管朱婆婆借了杵臼。
钩吻的藤蔓已经爬进了谢商的院子,她扶着墙垫脚摘了几片,放进杵臼里捣碎,捣成绿色汁水。
谢商一直在抓脖子,弄出了很多红色的痕迹,他头发未干,穿着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色上衣,灯光、香气、他的眼睛,这些因素叠加,让他看上去有点艳,像……事后。好吧,这个形容有点冒犯人,温长龄停止乱想。
“你刚刚要是帮着抓猫,不坐着不动,可能就不会被蚊子咬了。”温长龄一不小心把